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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不远人:在南昌体会小平小道 大视野

来源:硅胶发泡管    发布时间:2023-12-07 02:44: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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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集团前身是1969年创建的江西药科学校红旗制药厂,1982年更名为江西中医学院制药厂。1984年10月,中医学院在学校通过竞选产生厂长,一个名叫钟虹光的助教得票最多,当选厂长,当时他27岁。

  我在展览馆里看到了这份承包合同书,承包期一年,自1985年2月1日到次年1月31日。药厂在合同规定期内,一定得完成30万元产品的销售利润;如完成,则按1%的提成奖金奖励厂长,超过30万元时仍按1%的比例奖给厂长,再由厂长奖励给其他厂领导;如销售利润在25万到30万之间,对厂长不奖不罚;如低于25万以下,则按现行工资标准扣发厂长每月工资的10%,取消全年奖金,收回每月所发的处级干部岗位津贴,免去厂长职务。

  当时厂里的固定资产有40多万元,不算少,但账面资金只有800元,一年要完成30万元利润,看起来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但到年底,药厂出人意料完成了200万元盈利。因为在钟虹光带领下,药厂推出了一款儿童保健新产品——“宝宝康”鸡胚宝宝素,起死回生。

  我们的国家并不缺乏资产,但资产若不能在市场上创造价值和利润,低效沉积在那里,就是负担。谁能把资产盘活,让资产有效地运动起来、创出价值?

  15日在江中药谷吃早餐时,偶然听到,在江西那三年走出的小平小道,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。

  当天活动排得很满,下午一结束就要去机场。我说,那不用吃中午饭了,要是没有,我们哪有今天这样的饭!

  中午匆匆扒了几口,10分钟车程,我们就来到位于新建区望城镇省庄村,长征西路的小平小道陈列馆。

  1969年10月17日,借中苏边境局势紧张和外出之机,发布《关于加强战备防止敌人突然袭击的紧急指示》,首都实行“战备疏散”,并在三天内将、朱德、、陈云等遣散到外地。当时已经被造反派“抄家”,被“打倒”了两年多,他和妻子卓琳、继母夏伯根的遣散地是江西。

  10月18日,周恩来电话通知江西方面,要求对三人妥善安置,生活上要给予照顾。第二天,当得知江西省革委会准备把他们安置在赣州时,他认为不妥,“那里交通不便,山区条件差,应安排在南昌市郊为宜,并住两层楼,独家独院,便于照顾和保障安全”。

  于是,三口被安置到南昌新建县,住在南昌步兵学校原校长的住处(“将军楼”),上午则到临近的新建县拖拉机修造厂接受劳动锻炼。

  从1969年10月26日在新建县住下,到1973年2月20日离开江西返回北京,在南昌生活了三年四个月。

  从“将军楼”到工厂,走大路要40多分钟,路上人来人往,还有长途汽车站和采石场。出于安全考虑,热心的工人们在工厂西南面的后土墙上开了个小门,沿着门外的荒坡和田埂,修出了一条1.5公里长的小路,直通“将军楼”。这样不仅安全方便,也节省了路上的时间。

  三年多时间,为保持健康体魄,坚持每天走1万步。5000步是去工厂上下班的路上,5000步是每晚日落前绕着“将军楼”在院子里走,日复一日,红色的砂石地上被踏出了一条白色小路。所以小平小道不仅是从工厂到住处两边长满野草的小道,也连到了院子里的小路上。

  刚到南昌时,65岁,是家里唯一的壮丁,要干拖地、劈柴、砸煤块的活。卓琳患病在身,扫地、洗衣、缝纫,她犯病时就给她端饭送水。70岁的夏伯根擅长做饭,与厨房有关的她都包下了。

  在修理车间,我们正真看到了当年的工作台、钳虎台、锉刀、螺丝。喜欢让工友们叫他“老邓”。“老邓”最初负责在机修班用柴油洗零件,但毕竟上了年纪,干起来很吃力,于是车间主任陶端缙安排他做钳工,工人们发现他干活很地道。

  这位“老钳工”修整过的零件,没有不合格的。工友说,他的技术相当于四级钳工。

  陶端缙曾经回忆说:“不管天气多冷,他都出一身汗。从后背到裤腰带,全是汗水。好卖力的。”有时他累得满头大汗,工人们劝他休息一会,他说:“出身毛毛汗,舒服一点。你们看,我在这里劳动,饭量增加了,体重也增加了。”

  冬天来了。住在时,有暖气,有热水,而“将军楼”没有暖气、热水,想洗澡必须全家总动员,在楼下把水烧好,再一桶桶拎到二楼。卓琳一直用热水洗澡,则用冷水擦身。他后来对孩子们开玩笑说:“我这叫以冷制冷,冬天洗冷水澡就不怕冷,还能够预防感冒不生病。”

  春天来了。老人们在砂石地的院子里拓出了一块菜地,挖土、施肥、浇水、锄草,种白菜、胡豆、辣椒、丝瓜、苦瓜。夏伯根还养了几只鸡。

  上午劳动,下午耕作。晚饭后清扫完毕,大家坐在一起听广播,然后夫妻读书看报,夏伯根做针线补缀。一家人就这么过日子,倒也自得其乐。

  中餐:一杯白酒,后来由糯米做的水酒代替,三样素菜或一样荤菜(青菜、黄瓜、苦瓜或韭菜变化着吃),一碗豆瓣酱或辣椒酱。两小碗饭;

  每天下午和晚上,花大量时间读书。他到南昌后一个月,就在给“中办”主任的信中,请他安排人将在北京家里的一些衣物和图书托运到江西。他除了读马恩列斯毛著作,还读《资治通鉴》《史记》《世界通史》《新编近代史》,读《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》,黑格尔的《逻辑学》,康德的《判断力批判》,还有《古文观止》,高尔基的《母亲》,鲁迅的《集外集拾遗》。他也看一些技术类的书籍,如《刨工》《船舶柴油机修理工艺》《锻工手册》《锻锤基础中的橡胶垫》等。

  1971年11月8日写给的信中说:“我个人没什么要求,只希望有一天还能为党做点工作,当然是做一点技术性质的工作。我的身体还好,还可以做几年工作再退休。”

  1972年8月3日写给的信中说:“我感觉自己身体还好,虽然已经六十八岁了,还可以做些技术性的工作(例如调查研究工作),还可以为党、为人民工作七八年。”

  强调自己做技术性的工作,当然是为了让放心。这也是他的智慧的表达。

  但写的更多的信,都和家庭相关。他的小女儿曾说:“从小到大几乎没见到父亲写过信。可在那个特殊的岁月,为了大女儿的婚姻问题,为了大儿子的治病问题,为了小女儿和小儿子上学的问题,他多次给写信,能为儿女们想到的、做到的,他都竭尽全力去做了。”

  1968年8月,在北大物理系读四年级的跳楼,抗议对他的虐待与,造成“胸椎压缩性骨折”。当时被隔离审查的直到1969年夏天才知道。他立即给写信,提出请组织上帮助安排,经和周恩来批示,得以住进301医院。

  1970年2月9日,给写信。“我的大女儿邓林来信说,他们学校即将分配工作,……她已有28岁,本身条件差,至今还没有对象,本人一身是病,所以在农村是很困难的,即使在工厂顶班劳动八小时,也似有困难。如能分配一个技术性的工作,如收发、文书、保管之类,对她的身体较为贴切。这件事,在北京时曾向你说过,如有可能,恳请予以帮助,至为感激!”

  1970年9月13日,给信中再次写道:“大女儿邓林仍在河北宣化,他们学校还在搞运动,不知何时才能分配。如果分配工作的时候,我们夫妇仍希望你能给以帮助(上次信说到这件事)。”

  1970年9月,接到通知,说组织上认为病情有所好转,决定出院,由一护理人员送来南昌同他们一块生活。10月17日,他写信给,“我们现在是三个老人,……()现在病情既有好转,如可继续治疗下去,必能渐见大效。所以,我们恳切地希望他能在现在的医院里继续治疗下去。以我们现在的条件,不知如何是好,只能要求你的帮助,要求党的帮助。”

  但几个月后,还是被从301医院送进社会救济院。得知消息,再给写信。

  “现在既然无法继续治疗,清河疗养院的条件又是如此,我们做父母的,在情感上不能丢下不理。所以我和卓琳再三考虑,觉得还是把接到我们住地,同我们一块生活较好。当然,把他接回来,我们三个老人在护理上是有困难的,因为他上床下床都要人帮助搬动的。如果组织上能批准我们,有一个人让我们买买东西,做些杂务,同时护理一下,那我们是非常感激的。如果组织上认为这个要求不合理,那我们夫妇也愿意自己照料,因为这是我们不应回避的事情。”

  1971年夏天,来了。每天帮助他翻身、擦澡,卓琳倒屎倒尿,换洗弄脏了的垫布。为防止儿子长褥疮,蹭破皮肤,这对夫妇每天一次或数次为他擦身洗澡,还搽上粉。

  说:“他过去是一个很重要的领导人,做大事很认真。现在,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,做这种小事也非常认真。”

  每天躺在木板床上,看书,听广播。想给他找点事,就问陶端缙,厂里有没有电机方面的事可做,或者无线电、修收音机的事。得知没有,他又说:“厂里没有这方面的活就算了。你们家有没有收音机呀,如果坏了可以让他修修。有点事做,总比整天躺在床上闷着好。”陶端缙回答:“不瞒你说,我家只有四五十元收入,小孩有四个,最大的才读小学,还有老人,哪里有钱去买收音机呀!”

  无情未必真豪杰,怜子如何不丈夫。在家庭处于困境时,向来行事简约、写报告也言简意赅的,为了家人子女需要的关怀和帮助,一次次拿起了笔。

  刚到修造厂时,在政治上还是一个“大走资派”。厂革委会主任兼总支部书记罗朋,抗日战争时曾是晋冀鲁豫军区一名干部,在太行山多次听当时的政委作过报告。他接到要到厂里监督劳动的指示后,迅速召开支部会,在全厂做了部署,清理了“打倒”的标语,安排好保卫工作,还专门整理出一间房子,给夫妇休息。

  1969年11月28日,厂里公布了一条门卫制度:非本厂人员不得进入厂区,厂内人员不得进入修理车间,工人出厂进厂须经门工允许,等等,共有8条。

  在车间里,用锉刀挫零件。陶端缙专门在他的工作台旁边放了一把椅子,说你年纪大了,累了可以坐一坐。

  卓琳干洗线圈的活。她的师傅程红杏热情地告诉她如何洗,还说老卓身体不好,能干多少就干多少吧。

  来后,夫妇更加忙碌。工人们得知后,为在床上做了一个架子,上面拴了两个吊环,方便他起身和锻炼。

  有一次,因为刚下过雨,很泥泞,在上班路上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跤。工人们连夜带着铁锹,把小道重新修整了一遍,并铺上了一层炉灰渣。

  还有一次,在车间里突然面色苍白,冷汗淋漓。卓琳估计他低血糖的毛病犯了,问程红杏家里是否有糖。程红杏立即回家,泡了糖水,过来给喝。之后大家又用拖拉机把他送回家中。

  陈列馆里还讲到这样一个故事。厂里有个叫余克钧的技术员,试制出一款新模具,看后关切地问他是哪个学校毕业的,学的是什么专业。得知他毕业于天津工学院内燃机设计和制造专业,因为“文革”,从南昌柴油机械厂下放到这个小厂当技术员,感慨地说:“技术是很有用的。”

  听到陶端缙说他家没有闲钱买收音机时,对他说,我知道像你们这样年纪的工人结了婚,成了家,生活是很困难的。还是要靠发展生产。只有生产发展了,情况才能得到改善。

  不少事都触动过。有一次,厂里的一位师傅因孩子不小心摔掉了两块豆腐,打了孩子一顿。当时日用副食品和煤、大米都要凭证供应,拖拉机修造厂每家每月只能领两块豆腐。极不平静,下班回家感慨说:“新中国成立这么多年了,老百姓还过着这样的日子。难道我们干一辈子的革命,就换来这样的社会主义?”

  2008年12月,卓琳在写给小平小道陈列馆的信中说:“在新建的三年,是一段难忘的时光。在这里,小平同志每天参加劳动、看书、看报、听广播,重视形势。参加劳动,与工人师傅们的朝夕相处,以及在江西一些地方的参观,使他了解了民众生产生活情况和当时社会的基本情况。通过三年的观察,他更加忧思党和国家的命运前途。”

  曾说:“那件事(指‘文革’),看起来是坏事,但归根到底也是好事,促使人们思考,促使人们认识我们的弊端在哪里。”

  在小平小道陈列馆的时间很短,我却深刻感受到了以人为本、道不远人的道理,我也体会到,人间固有冷暖,自有真情永在。

  卓琳说,从“小平小道”上延伸出去的,是一条通往国家富强、人民幸福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康庄大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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